是在那张桌子。事后一想,当真是不敢想。可是他也无法再返回,电话联系她询问又似乎不对,一夜没有安睡好,一早便过来了。
“对不起。”康子文向她道歉,“我没有保守秘密。”
“你啊,如果不是因为出了什么事情,应该是不会说的。”宋七月却是微笑着,丝毫的不埋怨苛责,轻声说道,“我想,一定是没办法了,你才说出来了。”
细想当时,也确实是逼不得已,面对莫征衍的律师函,父亲的质问,康子文起始还在斗争,一个月后才作罢,“那时候,本来我是不想说的。”
“但是他却不依不饶,”康子文道,“对不起,为了康氏,我只能说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个雨夜,没什么大不了。”宋七月反倒是宽慰他,这让康子文不知该高兴她的洒脱,却还是难过于她此刻的没心没肺,康子文道,“其实,我本来一直很想说。”
宋七月定住,康子文道,“但是看到他了以后,我就不想告诉他了,我想让他一辈子都不知道,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
“不过后来,说出来后我竟然觉得很痛快。”康子文不知是在义愤填膺,还是怎样,当时他想,“不管他信不信,就让他受良心的苛责,一辈子的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