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听得暗惊,细思却是越想越是骇异,喃喃地道:“所谓大争之世,虎视之境。若想自己不落入虎狼口中,就得将自己脱胎换骨,撕皮裂肉。想不让别人对自己残忍,唯有先残忍地对待自己。能够撑过对自己的断腕割肉,世间还有何惧之事?所以秦是虎狼之秦,也是新生之国。”
秦王驷点头,赞许地:“能与寡人共观天下者,唯张仪与你季芈了。”
芈月听到这个的评语,心潮澎湃,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欢喜,谦逊地道:“妾身只是旁观者清。”
秦王驷嘿嘿一笑:“嘿嘿,旁观者、旁观者,天底下人人争着入局争胜负,又或者闭起眼睛缩进龟壳做尊王复礼的大头梦,又能有几个旁观者?”
芈月想了想,又问:“大王看那张仪是入局者,还是旁观者?”
秦王驷道:“他曾想作个旁观者,最终却被逼上做了一个入局者。”
芈月轻叹道:“是啊,张仪曾对妾身说,如果不是昭阳险些置他于死地,他还不至于入局。”
秦王驷点头赞道:“当日我入楚,一是达成秦楚联姻,第二便是这张仪入秦,老实说,此二事,不相上下。”
芈月点头,若有所悟:“妾明白了,为什么张仪能够逼走公孙衍。那是因为,大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