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槐本来自以为生就嫡子之命,又立为太子多年,地位稳若泰山,不曾还过还能够有此一重变故。听得母亲这番言语,犹豫道:“这……不至于吧!”
王后冷笑:“列国之中,君王爱幼子而废嫡子的事例还少吗?便如周幽王废太子宜臼而立幼子伯服,晋献公杀太子申生而立奚齐,难道这些事例,太傅都不曾教过你吗?便如我楚国,当年平王废太子建而立幼子壬,引得伍子胥之乱,旧都被毁,被迫迁都于此……”
太子槐怔了一怔,这才猛醒那些曾经血淋淋的夺嫡故事也同样会降临到自己身上来,吓得呆住了,忽然拔出剑来:“吾当先扑杀此妇!”
王后见他这般经不得事,气得腹部隐隐作痛,她按住腹部怒道:“竖子,竖子!若是此时可杀她,我还找你商议作甚?气煞小童也!”
太子槐这才慌了,转头问母亲:“然如母后所言,计将安出?”
王后面沉似水:“来人,召女医挚。”
宫中向来有女医,侍候后宫病疾,此次向氏有孕,楚王商便召女医保胎。此时女医挚听说王后有召,只得前来。
王后凝视着跪在下方的女医挚半日,忽然喝道:“尔称女医,从何学得医术,习得何书?”
女医挚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