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边趴着的女人,他脸色微微一怔,愣住了。
继而,目光顺着他手背上的橡胶管,缓缓上移,最后停留在落地衣架上??快要见底的血袋。
视线收回,又重新注视着床边熟睡的小女人。
男人兽性尚未完全褪去的猩红眼眸,浮起一片浓浓的感动和心痛。
血袋快空,得拔针了。
可见她睡得沉,想必是抽血影响了身体,男人哪里舍得叫醒她。
于是,只能暗暗用力拉扯着离他手边最近的一根绳索。
毒性尚在,他力大无凶,手掌持续用力下,绳索应声而断。
他的手得以自由活动。
见血袋里的最后一滴也落下,他的视线随着渐渐下落的血迹线,一直走到他手背上。
这是她的血,是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献给他的血。
所以,一滴都不能浪费。
他一直等到橡胶管里的血液流干净了,才利落地一把拔了针。
床头放着医疗工具,他拿了块酒精棉按在手背上。
片刻后,等针眼不在流血,他便双手并用,很快就拆了身上的绳索同铁链。
而后,轻轻下床,将床边熟睡的女人小心翼翼地抱上床榻。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