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粉碎。
佩尔领着人过来的时候,恰好见到陆辰九拂袖离去。
其实,他的失眠症正是从陆宴鸣死的那天晚上开始的。
“苏小姐,先生这是什么了?”
见满地狼藉,佩尔心惊。
苏黎皱着秀眉,摇头,不说话。
不知该说什么好,也没什么好说的。
“走吧,张医生,先去给先生看看伤口吧!”
佩尔领着医生往陆辰九的休息室去了。
结果,佩尔去开门的时候,换来的只是一阵“乒乒乓乓”怒砸东西的声音。
“滚!都给我滚————”
陆辰九瘫在一片狼藉的地上,手捂着面,痛苦难忍。
陆宴鸣临死前的画面,跟放电影似的,不断在他脑海中闪过。
父亲颤着干枯的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脑勺,或许那一刻,他怎么都没想到,杀死他的人竟然会是他的亲儿子!
是!
他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那个打小就待他极好极好的男人。
陆辰九心里的疮疤像是再次被人揭起来,他抓过手边能抓的一切,泄愤的砸在地上。
“砰——”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