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半年前灰飞烟灭的苏黎,他一贯没有感情的胸腔里还是升起了钝痛感。
他沉沉吐出一口浊气,从兜里摸出烟来,想点一支,但最后到底没有。
现在要在这抽支烟就等于同把证据留给陆宴北。
陆辰九没再逗留,开车,离去,迅速隐匿在了黑暗之中。
在重回市里之前,还没忘记把车子的套牌给摘下来,之后又撕了车上那层黑色膜,绑着颗大石头,一同扔进了湍急的河水里。
才一扔进去,石头就迅速沉了底。
而刚刚那台黑色商务车,如今已经是另外一台崭新的白色车。
陆辰九又拿起车钥匙,在驾驶座车上滑出几条线,又用旁边的石头在车头保险杠上砸了几下,见凹进去之后,这才把石头一并扔进了河里。
这么一看,还挺像个发生过事故的车辆。
一切处理妥当,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之后,陆辰九这才驱车,重回了市里。
接下来,他就只等着看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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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陆宴北睡得正香的时候,忽然,手机“叮——”一声,传来了一条短信。
他睡眠向来不深,手机一响,他就惊醒了过来。
不悦的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