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蓝草心又指指阴罗伞,像是要辩驳什么,忽地又突然闭嘴,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第二次是在她十七岁那年的暑假,好巧也是她差不多真正生日的那天,她要出国去读书了,来山门辞行,正赶上疯道人在后山犯了疯病。据说每年那个季节疯道人总爱犯病行凶的。她正好在后山溜达,依稀听到山风吹来师公悲怆的声音:“任曦,你究竟是……”后面的没能听到。
那时她才隐隐猜到,后山修为很高的疯道人能有几个?会不会她遇见过的那个就是那个觉空老和尚嘴里不小心说出的“任曦”?任曦,任曦,任字辈,又让师公如此在意,会不会是师公除了师伯任颐、师父任淳、师叔任曦以外的另一位亲传弟子?只不过因为这人发了疯犯了错,所以不得不在后山软禁,知情人都讳莫如深,以至于十几年来的后进弟子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蓝草心心思电转,疯道士却没想那么多。蓝草心开口说要给他梳头,他愣愣地看着蓝草心眨眼想了半天,一拍脑门,还真从怀里取出一把木梳来,献宝般喜悦地呈到蓝草心眼前:“我知道!我知道!就是这种法器对不对?”
蓝草心无语地接过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布满阵法的高级法器木梳,费力地点点头:“没错,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