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苗苗看着他，等他张嘴要吃苹果时，忽然问道：“杨动，你是不是在那个克隆人基地内，看到了更可怕的事？”
“呵呵，哪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别多想了。”
杨动随口说着，眼神却有些飘忽，明显是想到了什么。
宁苗苗也意识到了，咬着嘴唇轻声说：“你、是不是在那个基地中，也发现了……你自己？”
砰！
香槟瓶落在地上，一下摔碎，酒香腾起，横在两人中间，似乎灌醉了杨动的眼睛，一下让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杨动在那个巨大的地下洞穴中，不但发现了戒心的克隆人，也在另一个培育室，发现了更多的他自己。
死了的杨动。
好多好多。
有些人还很小，完全是他记忆中照片里小时候的自己，那样青涩，活生生窒息而死。
有些人和他年纪差不多，长着一张小白脸，却因为缺氧变得铁青，那只抓挠培育舱的手，僵硬无比。
没人知道死后的世界是什么。
如果人在死了后，还能看到自己的尸体，相信只会淡淡的一笑，随后就会转身，该干嘛干嘛去了。
可如果一个人还没死，就看到了自己的尸体，那是种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