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城庆哭了很久。
就好像如果不把眼泪流干,就没法释怀一样。
等天色大亮,外面响起了清晨的麻雀鸣叫,贺城庆才抬起头来,看着贺岭闷声说:“你应该杀了我的。”
“我下不了手。”
贺岭苦笑着摇摇头:“有些事值得做,但我做不出来。”
贺城庆抿着嘴唇,半响后才说:“哥,你希不希望我给你找个弟媳?”
“弟媳?”
贺岭愣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贺城庆却没再说话,站起身快速转身,背对着他说:“我走了哥,你一定要好好的。”
说完,贺城庆头也不回的朝远处走去。贺岭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走远,走到车前,一个女人下车,提前帮他打开了车门。
在下车的时候,女人还故意回头看了眼贺岭,笑了一声。
就好像过去二十多年中,林姑无数次对贺岭这个贺家二少的笑一样。
贺岭也笑了,这叫礼尚往来。
贺岭更知道,在这一刻,林姑已经是个死人了。
贺城庆说要杀了她,就一定会做到。
车子启动,终于远远消失在了树林中。
也是在这时,贺岭背后的内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