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紧搂住当前人的脖子,头埋于他后颈,眼角情不自禁便有了湿润之物溢出。
有些事,其实早已经放下,至少,每一次熟悉的疼痛泛来的时候,她都会告诉自己要放下,只是,放下两个字,并非仅仅是一个微笑一场眼泪的意义,它包含许许多多个夜晚的辗转回转,和许多次的重温。
“又玩什么呢?”眼前人被她的手臂勒得喘不过气,不满地抗议。
她吸吸鼻子,头歪歪地枕在他肩膀,正好可以看见他的侧颜,淡青的胡茬,好看的耳垂,还有下巴的轮廓,足足的男人气息。
她笑了笑,眼角仍有些热,“我啊……我只是想……想想……”
他听得莫名其妙,“想什么?”
“想想想啊!”她忽然觉得这对话很有趣,像打哑谜,心里那点疼也淡了些下去。
“神经病!”他果然再一次鄙视她的神经质。
她不以为意,心里却呵呵一笑,有些怅然的酸楚哗然一下流淌出来,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提起“想想”这两个字啊……
她知道的,“想想”这两个字,就像她身体里的毒瘤,不切割开来让毒液在天地间蒸发,它就会一直在那里,或溃烂,或结痂,总归是不会自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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