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了出来,流向一侧。
他无力地放下小匙,叫来医生,医生说并没有什么大碍,多喝点温水。
只是,她又如何肯喝?更谈不上吃饭……
把这情况和医生说,医生反而训他,作为丈夫,连妻子这点工作都做不好,如何配当一个丈夫?妻子刚刚小产,必然是有情绪的,作为亲人就该好好安抚。
宁震谦被训得无法可说,然,回到病房,她仍是那样一张倔强的小脸……
这张脸上,该是包含了多少对他的怨和恨?他不敢想,不愿想,此时此刻,却不得不面对。
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哑声哀求,“囡囡,你惩罚我,不要惩罚你自己,行不行?”
不过一天时间,便觉得她两腮又尖了一些,颧骨瘦得泛起了青色,瘦在她身,痛在他心,如果,和他在一起,让她如此痛苦,那么,就让他一个痛吧,只要她能解脱……
他狠下心来,忍着心里酸涩到蚀心腐肺的痛,一字一句,艰难地道,“好……只要你肯吃饭,只要你不再折磨自己,我答应你……放手……我们……离婚……”
说完,巨大的痛,在心口汹涌澎湃,想巨浪,冲击得他无法呼吸。
他张口,迅速转身,眼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