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去了。在走廊里他遇到那东东,后者警惕地拦住他,问:“你穿这么少去哪儿?”
穆清余说去澡堂,停水了。
他们这儿处于南北交界地带,设施全混合着来,不仅有独立卫浴,也有公共澡堂供学生选择,穆清余从来没有去过那边洗澡,想想一堆人面对面站着,还有点刺激。
那东东憋红一张脸,上上下下看了他好久,欲言又止,最后推了他一把,蹬蹬跑开了。
穆清余进门后聊了一会才脱衣服,衣服刚卡在腰上,一双手推开门。
澡堂里蒸汽盈盈,穆清余的脸颊被这股热蒸得红润润,他的一双眼里沁了一汪水,狐疑地看向突然出现的陆归晚。
他的一截腰在空气中不适地扭了扭,在脱与不脱之间无比纠结。
陆归晚生得高,灯光把他的投影打在墙上,犹如一座乌压压的山,他在此时给这间浴室里的同学带来极大的压迫感,尽管面色如常,但显而易见心情不好。
他的视线掠过一圈黑皮的少年,最终落在夹在中间格格不入的穆清余身上。
白,被蒸汽润过的皮肤白里透着一丝红,像熟透了的水蜜桃,掉在一堆黑泥里。
穆清余眨眨眼,和他对视片刻后,试探性地把衣服往上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