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门帘送了豪叔出去,然后回到桌前整理丝线,看着帕子上正在绣的寓意为蝶恋花的折枝牡丹和蝴蝶,不由得感到一切心酸。
“小姐,真的决定做顾昀的妾室吗?”
“不然呢?家里这危机境地,连累了子女婚姻,我一个被退婚的女人还能奢求什么?顾昀是今年新科状元郎,时年才十九岁,又是晔国世子,朝廷精心栽培的人才,放眼整个京城还有比他更好的人选吗?”
“我就是替小姐感到受委屈,人人都说顾昀和白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小姐给他做妾多受委屈呀,那个白蔻出身也不好,听说还曾是顾昀的丫头呢,服侍了他几年改了民籍,摇身一变倒是有机会做起少夫人了。”
“你从哪儿听来的,别瞎说,豪叔不是说的很清楚么?白蔻原本出身也是好的,世袭御厨白氏,好好的官家小姐,我们盐商拿什么和她比?只是中间家里出事她才沦为了官婢,凭自己本事又脱籍为民,现在正是京城的纳税大户,做生意的手段神乎其技,她一个纺织业的新人就把老牌织造行家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连织户都转投白蔻那边,织造皇商都做不成了。双抢的时候京城下起暴雨,就连官庄都受灾,只有白蔻经营的农场早早地收割播种完毕,那场大雨反倒成了帮助出苗的及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