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热烘烘的,继续爬回床上打发时间。
大年初一就得这么懒散地过才叫过年嘛。
午饭时间结束后,东厨房有了短暂的午休时间,众人纷纷从厨房后门上街溜达,即使今天商铺都关门,可街上人流依然如织,还是有挑担的货郎在做生意,卖些过年的小玩意儿,做家长的也乐意买几件哄孩子。
温谷山熟门熟路地在一处巷子里找到一个小酒摊,一个人坐在摊子一角喝酒,能让他这样的大厨认可的酒摊子自然有几手绝活,摊主给了他酒和小菜,就独自一人窝到灶边瞌睡。
正独自一人吃着喝着,隔壁桌来了两个客人,喊摊主拿了酒菜,一开始只是二人小声地互相劝酒,等一瓶温酒下肚,那二人的声音就大了起来。
“我就觉得奇怪了,那个白蔻是犯官家眷,她自己都是个官婢,凭什么这会儿又飞黄腾达起来,她一个小毛丫头,何德何能,能把那些几十年经验的老厨子给比到臭水沟里去。”
“凭什么?不就凭她姓白?你小点声,她现在风头正劲,这里又是天水坊,别叫别人听见议论起来,传到她耳朵里去。”说话的人谨慎地回头四下看,温谷山低头喝酒,假装没有听见,那人扫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怕什么,她又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