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简单的木架床上,鲁豆豆已经帮白蔻铺好了被褥,但这原本用在通铺上的铺盖铺在床上显得又薄又小,白蔻摸了摸她睡了三个月的被褥,心里开始嫌弃了。
三少爷给的新人赏就有好几两碎银,每月还有二两半的月例,在冬天到来之前,足够给自己做几床崭新的上好被褥。
白蔻知道自己这具身体的身份属于贱籍中的贱籍,连自赎自身的机会和权力都没有,谁叫她是御厨白家族的女儿呢,男人们被革去官职,全家流放边疆,她是当时家里最年幼的孩子,时年才八岁,其他的哥哥姐姐都过了十岁,于是只有她一个人被拎出来送进了鸭池坊中的厨艺学坊。
虽然免于流放,但是身为官婢,任何好处都落不到她头上,就是主子们的玩具,而且玩死了都不怕的,没人会来在意她这种官婢的死活,更别想配正经小厮,只能配同样是官奴的男子,所以有钱就得花,留着没用。
白蔻心头一阵刺痛,她突然意识到,虽然她没跟人坦白过她是官婢的身份,但是当家大夫人却一定是知道的,府里买下人,不可能不调查身世背景,卖身契上也会写明原生家庭的基本情况。
如果大夫人知道她是官婢,还默许她在三少爷身边侍候饮食,说真的,大夫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