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着雨的天天色本来就暗沉,现在随着时辰,天色愈来愈沉,让温含玉手上动作愈来愈艰难。
    好在,在天色完全暗下去之时,她长长吁了一口气,脱力似的往身后的洞壁靠去。
    但她没有靠到冰冷潮湿的洞壁上,而是靠到了一个虽然冰冷但坚实有力且宽厚的胸膛。
    乔越亲吻她汗淋淋的额头,揽着她的肩将她拥得紧紧,微颤着声音道:“阮阮辛苦了。”
    他微颤的声音里是心疼,是紧张,更多的是感激!
    若是没有阮阮——
    他看向梅良被缝了密密麻麻针线严丝合缝的手,若不是那一道血口子太过腥红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前不久他的手与腕才完全断开过。
    阿黎跪坐在梅良身旁,坐在冰冷的雨水里,雨仍不断地淋在她头上身上,她伸出颤抖的手想要碰一碰梅良的手,却又不敢,便收回手,用力按在自己张开的嘴巴上。
    这有这样,她才不会让自己哭出声来。
    温含玉靠在乔越怀里,脸色苍白,不过眉心却没有再死死拧着,只听她道:“这手接是接上了,养上三个月,血肉会重新黏合,但骨头的恢复会很慢很慢,或是一辈子都恢复不了了,所以,干重活不行,拿剑就更不行,至少能让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