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都开不了这个口。
因为没了她,他与梅良根本不可能在这毒瘴中活下来。
温含玉自己倒是不觉有任何艰难的地方,相反,比从前她置身于的所有危险之中都要轻松,且轻松得多。
因为从前都是她自己一人面对所有危险,但现在不仅有乔越陪着她,乔越更是时不时就背起她,她几乎不用出上什么力气,出得最多的力气也不过是动嘴皮子的力气而已。
乔越这会儿又背起了她。
这半年间,他们每一天都在寻不同的路,在走过的路上做好标记,这才不至于他们每次寻都是在原地绕圈。
半年过去,无论是温含玉还是乔越抑或是梅良,在最近几日来都有一种他们即将要从这有如苗疆腹地的门户一般的毒瘴中通过了的感觉,且这个感觉愈来愈强烈。
哪怕他们目及之处仍旧只有浓浓迷雾。
梅良走在前边,头发蓬乱,衣裳脏污且破旧,自从阿黎离开,没有人为他梳头及整理衣裳后,他又变成了温含玉初见他时的模样。
不过尽管他自己不修边幅,他手中的那盏牡丹花灯却完好如初,哪怕每一日他都带着它在这草木茂盛荆棘丛生的山林中行走,却没有让它破损上分毫。
梅良除了每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