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这般年纪的老臣,早就该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可他却在偌大的殿前广场上挡住南门川的去路,颤颤巍巍地朝他跪下来。
放眼整个羌国,没有任何人敢阻拦南门川,紧跟在南门川身后的宫人以及侍卫无人不为这个行将就木的两朝太师而担心。
担心南门川一怒之下当场就将他的脖子给拧了。
这种事情,南门川并不是没有做过。
盘渠看到南门川终于因为自己的阻拦而停了下来,以为他终于肯听自己的劝了,边跪着边连忙道:“君上!芜城您万万不能去啊!您怎么能为了一个妖人就抛下国事离开皇宫!君上您——”
“老师,您让开。”南门川低头,皱眉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挡住自己去路的盘渠,声音冷冷,语气更是森寒得不容置喙。
“老臣不让!”盘渠硬挺着微弓的背,面色坚决,“君上真要走,就从老臣的尸体上跨过去!”
南门川目光冷到了极致,一副随时都会杀人的模样。
没有人敢说话,除了他与老盘渠,所有人都将头垂得低低的,生怕自己成为那被殃及的池鱼。
就在盘渠以为他以自己的性命相威胁对南门川有用时,只见南门川忽然抬起脚,狠狠踹到他身上,将年老的他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