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乔越此时往后靠在椅背上,眼帘低垂着,不知在想着些什么,动也不动。
除了双腿被废的那煎熬的日子里,他会靠坐在床上或是轮椅上,其余时候,他坐着时极少极少会往后靠着椅背。
他的坐姿就如同他的为人似的,笔挺如修竹。
然此刻,他似是倦极了,倦到连坐都坐不能挺直。
他就这般模样静静坐了良久。
不知过了多久,才见他缓缓站起身来。
他站起身时,乔陌方才为他披在肩上的大氅滑落到椅子上。
他低头看了那大氅一眼,抬手将其拿了起来,重新披到自己肩上,拉开屋门,迎着夜色走了出去。
门未掩,风灌进屋子来,翻动着桌案上的书册,也将乔越搁在砚台上的毛笔吹得滚落到那张摊开在桌面的那张苷城地形图上。
风停下的时候,那毛笔笔肚正正好搁在地图的苷南山上,将其晕上了浓黑的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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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含玉白日里在城外军营中为士兵们复查伤势,夜里则是到这苷城里来歇息,一则是因为她还要为荣亲王解毒以及为玉芝治嗓子,再则是入夜后夏良语非拉她到苷城不可,道是军营里总归是不方便,她恰好有事要做,便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