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视而不见,反倒像是在自家种悠然自得地煮茶等着三五好友来品一品似的。
只是,莫说在这兰川城,便是放眼整个羌国,他又会有几个好友?
温含玉本不打算坐,她就是来见一见他而已,见到了,自然就要走了,但当听到他道一声“姑娘”时,她收了正欲离开的心,走到了他对面,与他隔着茶案如他一般跪坐下身来。
荣亲王既不问她是谁,也不问她为何而来,就像招待一个熟识的客人似的,斟了一杯茶,双手放到了她面前,客气道:“无名之茶,不知会否合姑娘口味。”
“无所谓。”温含玉并不客套,看了正冒着水气的茶水一眼便将其端了起来,“我对茶水没有讲究。”
说着,她当即呷了一口杯中茶水。
茶水微甘,茶香清新,温含玉觉得这茶水挺不错,不由再呷了一口。
荣亲王看着她毫不迟疑亦面不改色地一连呷了两口茶水,笑了笑,道:“姑娘还是第二个不嫌在下煮的茶水脏的人。”
温含玉抬眸看他,这才发现他的眼眸与其他羌国人不同,也不是姜国人当有的眸色。
羌国人的眸子颜色皆为浅褐色,姜国人的眸色则大多为深灰色,西疆人则是为深灰褐色的眼眸,如乔越那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