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洁。
梅良一动不动,面上是平日里那般了无生气的神色,他的剑在手中,也在剑鞘中。
他的剑好像不曾拔出来过。
但剑若未出过鞘,他周身躺在地上的人脖间流出的血又从何而来?
然白月西根本没有看见他的剑出鞘。
这马背上独独剩下的人,正是白月西。
他看着梅良,梅良也在看他。
梅良面无表情,白月西眸中俱是寒意。
同样手中握着剑,梅良握得轻松,白月西却是将剑鞘握得紧紧。
他面上很冷静,但他的心却不像他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把冷静,尤其是在看着梅良脚边的死人时。
这些都是他亲自训练出来的死士,百里挑一的,莫说能毫发无伤地回去,但也绝不会一个也不剩下。
但现在就是除了他自己外,一个都没有剩下。
他甚至连对方出招都没有看清。
速度足够快的人,哪怕身法招式再简单,也能在瞬息之间让人毙命。
所以习武之人的速度都追求一个“快”字。
为快,才能不败。
梅良的剑此刻并未出鞘,白月西依旧觉得他身上剑气凛冽,随时都能割破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