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小院,他本就没有表情的脸上阴沉冷郁,仿佛暴风雨要来临的前夕似的。
他手中握着一柄剑,只见他慢慢将长剑从剑鞘中拔出,把这小院里能削断的一切东西都削断了,剑气凌厉,带着杀意。
会是谁在他之前带走了薛清辰?
就连那个没用的哑巴也一起带走了。
一个身子羸弱舟车劳顿不得的废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哑巴,带着上路就如同带着两个累赘,就算走,又能走得多远?
直至将玉芝的家削得稀巴烂,白月西才将利剑收回剑鞘,转身离开。
就算玉芝回来,她的家也已经不存在。
*
有一辆马车疾疾跑在青川城北去的胡杨林中。
马车不算窄,容得下三个坐着的和一个斜躺着的人。
车夫的驾车本事也不算差,马车走得不算颠簸,至少不至于让马车里背枕着软枕斜躺着的人觉得太难受。
斜躺着的人是薛清辰,他的面色青白,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跪坐在他身旁紧挨着他的人是玉芝,她双手紧紧抓着薛清辰的衣袖,唇色微白,眼神不安,不论是动作还是面色眼神,都彰显着她心中的惶恐紧张与不安。
在他们二人身旁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