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渡看着妈妈往脸上拍护肤品,把脸拍得敦敦响,又问:“爸爸呢?”
“楼下打牌呢,我们先睡。”
一早醒来,几个人正在楼下用旧报纸糊门。思渡带着思盈过去帮忙,拣起最新的一张报纸,下意识地看了几眼。
“是一桩灭门惨案啊。”一个工人说,“这个连环杀人犯半夜闯进去杀了那户人家,在警察赶到之前自杀了。案子只能这么结了,最惨的是那个男孩儿,听说好像是当天晚上跑去网吧玩,没锁门啊,估计那个杀人犯就是那么进去的。等他凌晨回来的时候,爸妈都已经被警车拉去殡仪馆了。”
思渡打了个哆嗦。
思盈小声说:“哥哥,杀人犯会坐牢的吧。”
“可是杀人犯自杀了,怎么坐牢呢?”
思渡又问:“谭轻呢?”
工人抹把汗:“一早下工地啦。”他挺狭促地笑了一下,“小老板,你和谭轻关系不错哦。”
思渡脸色不自然地应付了两句,糊了一会儿窗户又回去了。
午睡完,思盈跑去附近林子里踩了好多狗尾巴花。思渡闹着用狗尾巴花蹭妹妹的脸,一抬头,林子里慢慢走近一个人,穿着工装黑T和军绿长裤,裤腿上还有点泥点子。
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