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轻要比他苦得多。
他长长出了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又提防自己坐过站。
然后果然坐过站。
思渡欲哭无泪地下车,补了票,直接走出地铁站,准备慢悠悠晃回去。
天阴沉沉,铅云低垂,远处大厦顶端已经隐没在云中。
风雨欲来。
连走带跑回到家中,母亲和她的男友正坐在沙发上,商量领证后蜜月地址。
“思渡,来看看。”母亲招呼他。
他坐在沙发扶手上,看到什么都说好,惹得母亲打趣他:“你以后结婚了,老婆要这么问你,你敢这么答?”
母亲突然噤声,又像自言自语,“思渡会和女人结婚的,对吗?一定会的。”
程思渡头痛欲裂,眼眶发酸,只得哄劝自己的母亲,“妈,妈,我觉得马尔代夫不错的。你们再看看,等你们确定了通知我,我帮你们去旅行社订票。”
程思渡回到房中,门一关,又觉得自己回到了牢笼。
躺了一会儿,又接到医院电话,说有病人送过来,膑骨断裂,情况比较严重。他又立刻穿上衣服,打车去了医院。
忙到半夜,他从病房出来,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细窄的鼻梁上全是细密汗珠,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