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他从小心肺较弱,这一下,心口连着太阳穴都突突直跳,不得安宁。
还是那一句,医者不自医。
谭轻看着他,语气挺温和,“你做了医生?不过也是意料之中。”他又继续说,“我这两年脊椎很差,痛得厉害,贴膏药也没用。”
程思渡终究没忍住,“你现在在做什么?”
“软件。”谭轻说,“在it行业混饭吃。”
程思渡“哦”了医生,半晌,又做梦似的,“是我没想到的。”
谭轻笑容更放松了一些。
程思渡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的头发打了哑光摩丝,柔软蓬松又有型。只是一小撮额发垂在额前,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伸手去拨弄。
有些坏习惯还没有从他的肢体记忆里剥除。
对谭轻的爱也一样。
拍完片,打完石膏,程思渡在谭轻临出门之前,突然喊住他:“等一下。”
他伏在办公桌旁,翻箱倒柜找便签,最后从桌上的医院用纸上撕了一张下来,飞快地写下一串数字,递到谭轻面前,愣了一下,又直接塞到谭轻的裤袋里,轻声说:“留个电话吧......脊椎疼的话......”
“谢谢。”谭轻截断他的话,很温和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