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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太多了…】肖辞弱弱地回,把多出来的八十万给江朝返了回去。
江朝这次过了一会儿才回他,一回就是一大段字:【其实我早就想给你了,怕你跟我翻脸,一直没敢提这事。听韩霁月说你在学校食堂吃饭连菜都不打。干嘛呢这是,正长身体呢,再抠缩也不能扣缩到自己身上啊。这钱你拿着,你哥我真不差这一点儿。】
【那我也不能要,】肖辞打字,心里畅快了起来,【朝,你把那八十万收回去,这二十万是我管你借的,等我有钱了,就立马还给你。】
肖辞抱着手机等了一会儿,江朝没有理他,也没有收回那八十万——可能是生气了。
不过江朝从头到尾都没有问他,到底借钱做什么。这倒是帮他回避了最艰难的那个问题。
肖辞拿着钱,根据对方提供的地点,坐上了广州前往河源的火车。
有人说,中国最富的地方在广东,最穷的地方也在广东。这话不错,列车只是向东北方穿过了几个长长的山洞,珠三角那种遍地楼宇的阔气繁华就已经荡然无存。出了珠三角,便是山连着洞,洞连着山。举目四望,无尽绵延的高山直接云天,遍山是郁郁葱葱的雨林。偶尔在山的夹缝中有几点零星的平地,蜿蜒的土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