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爬越觉得浑身发冷,他回过头看了好几次男人,虽然刚才一瞬间气血上头都快要冲破天灵盖,但回过神来冷意还是顺着脊椎一点点爬了上来,额头漫出一片冷汗。
气压像一个活塞,从言祁耳朵里弹了出去,耳边的声音开始清晰,先听见的是一阵刺耳的警笛声。
言祁闭起一只眼睛,盯着胡同巷口微弱灯源打下的光亮,红的蓝的,还有白色的。
周洛跟在那群人身后,言祁看不见他的表情。
他把头埋在臂弯下笑了笑,可真的是太狼狈了。
“前两天有群众目击到这名在逃犯,在警察抓捕的时候让他逃走了,他身上本来就有的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张警官说:“若不是他带着伤,今天的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周洛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单手拿着警员给他倒的一杯速溶咖啡,另一只沾了点血的手仿佛被抽了骨头,软塌塌的垂在腿侧,从无光的眼神里就能看出他并没有听张警官的话。
“谢谢警官,麻烦你们了。”程野塞给张警官一包烟,张警官又塞回给他,俩人击鼓传花了三个来回,就在程野要帮他点烟的时候,他才无奈的叹了口气:“医院不让抽烟。”
程野愣了愣,笑着把烟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