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你在哪里”。
现在是四年后,他看向裴赢州的双眼像又黑又长的夜。
贺川抽了两支烟,看时间差不多,回到包厢门口,隐隐听到里面两个人的对话,还算和平。
他靠着墙,拿出一支烟,还没点燃,瞥到墙上的禁烟标志,又收起来。
莫名其妙的,他今天见到闻如许,看着文静瘦弱,突然想起了十七八岁的闻如许。
漂亮的小孔雀一样,明明容易脸红,又十分的盛气凌人,天经地义让人依着他。
闻如许说的就是道理。
他好像什么都不用明白,所以什么都不在意。
他家出事的时候,他也以为他会远走高飞,当一个没良心的笨蛋。
眼睛眯了眯,贺川打算推门进去,而手上的动作第二次停下。
裴赢州:“我知道你是恨我的。”
坐在对面的闻如许和想象中不同,没有咬牙切齿的高兴,也没有歇斯底里的恨,像烧一块碳,活着是烫人的暗红,很快就成了灰。他轻声说:“是啊,我在牢里,被人喂脏水,堵在厕所挨打,活得像条狗一样,想到你,想到你们一家,我才可以活下来。”
是终于落下的末世之剑,也是闻如许亲手递来,裴赢州脸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