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渐渐淡去的青痕,“是您小题大做了。”
见过了他那晚孱弱的样子,裴赢州都可以想到,另一个强迫的男人是怎么对他的。
裴赢州凝眸在腕表上,站起来,“爸,他什么都没有了,做不了什么。至于林萝,是我们两个的事,我们会处理好。”
裴胜叫住他,“你还要荒唐几次才能看清楚?”
“我有分寸。”裴赢州走出董事长办公室,觉得是裴胜老了。
人老了,曾经的亏心事更让人心虚。
而裴赢州不怕,他已经清楚闻如许的底牌了。
闻如许无依无靠,就是恨,也只能在外面包一层糖衣。藏起来的爪子,打人也不怎么疼。
闻如许刚结束面试,裴赢州就找了过来。
关系户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闻如许没学历,还是半路出家,不走后门,连这种公司的门槛都够不到。
闻如许没有为裴赢州一番作为觉得难堪耳热,慢吞吞跟在裴赢州身后,穿着很休闲,像个出入社会的学生,显得低眉温顺,从袖口露出尖尖细细的手指。
在电梯里,闻如许靠着扶手,微低着头,像在紧张。
裴赢州伸手,食指刚碰了一下他冰凉的脸,闻如许微微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