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赢州沉默时,闻如许忽而一笑,说: “今天你把我胳膊抓得好疼。”
“不过没关系。”
裴赢州被一种难以言说的苦涩掐住了脖子一样,看着闻如许,难以说话。
闻如许站在门口,没有邀请他进去,自己也没有关门,静静站了一会,喃喃自语:“明天就不能再见面了。赢州,”
他看他的眼睛明亮,又有满是无奈,“你要是对我不是这么绝情就好了。我也是会疼,会怕的。”
裴赢州瞳孔紧了紧,拦住要关上的门,突然间将从前他恨不得不认识的闻如许抱紧。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这却是唯一一次的亲密无间。
裴赢州想说服自己对闻如许没有那么糟,可是,是他无数次顺水推舟地逼他,也是他故作冷漠地亲手推开他。
而且闻如许是如何失去幸福美满的人生,他比谁都要清楚。
这一晚,裴赢州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懦弱。
闻如许关上门,摩擦着被抓紧的手臂,轻声呵笑。
浴袍垂落在地上,闻如许跨进温泉池,重新钻出水面时,嘴唇和脸都重新有了血色,身上飘散着细细淡淡的水雾。
有人敲门时,他擦着头发去开门,以为是去而复返的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