箩怒火燃烧的双眼里,闻如许眯起眼睛回味,像一只狎昵的白狐。
“你什么时候才能不为了男人这么下贱?”
林箩走后,闻如许把起了一层薄膜的冷粥倒掉,洗完饭盒的手被冻得通红。
擦手指上的水渍时,他和镜中神态麻木的人对视。昨天他醒过来不意外听到自己在被谈论,也不在意裴赢州的回答,只觉得虚弱和吵闹。
刚才那番话,也不过是对林箩把他像条狗一样关在门外三个小时的小小报复。
闻如许索然无味地走出卫生间,捏着饭盒的手突然暴起一条青筋。
他都没察觉有人从外面走过,现在才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病房里,坐姿散漫地背靠椅子,脚踝搭膝盖,右手抛着一只纯黑的打火机。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和林箩争风吃醋的对话,睨过来的目光让闻如许第一反应就是逃。但被轻而易举按在墙上,冰冷的手被干燥滚烫的手掌握住。
“怎么住院了?裴赢州把你干晕了?”
韩在野身上浑厚强烈的气息沉甸甸压迫着人,隔着病服,闻如许像是被压在钢板下,腰被金属皮带扣硌得很疼,他手心冒着冷汗,密密实实的眼睫遮住颤抖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