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
许是不满追风扰了他的“美梦”,容忌转眼便将追风连人带着薄衾扔出了屋。
追风一脸无辜地揣着薄衾,蹲于院中,洗了大半宿的薄衾,“唉,想不到殿下那万年榆木脑袋也能开窍。不容易,不容易啊。”
此刻的我,也好不到哪儿去,一颗心躁动不安再无睡意。
为平复心绪,我悄然爬上高墙吹着凉凉的夜风。
“啊——”
朦胧夜色中,忽而传来一声尤为隐忍的痛呼声。
我眯了眯眸,定睛一看,竟发现溶溶月色下,有一人跪在血泊中,情况危急。
尽管,元始天尊嘱咐过我须恪守本分,也就是让我不要多管闲事的意思,但我委实做不来见死不救这档子事。
片刻迟疑后,我纵身跃下高墙,往月色下,单膝跪于血泊之中的那抹背影走去。
我立于他身后,轻拍着他宽阔的肩膀,“兄台,需要帮助么?”
砰——
万万没料到,我只是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竟正面朝下,伏地倒去。
该不会死了吧?
我心下一惊,蹑手蹑脚地绕至他身前,小心翼翼地扶起他,在他耳边轻唤道,“兄台,地上凉,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