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容忌极有可能被我一手捏废,我赶紧加快了脚程,紧跟着容忌捻出的纸鹤,一鼓作气将他带回了东宫。
我尤为谨慎地避过宫中三三两两的仙娥,将昏迷不醒,衣摆上血迹涔涔的容忌轻轻放置卧榻之上。
下一瞬,我忙不迭地拿来剪子,咔嚓咔嚓剪去了他血迹斑驳的衣物,想着亲手为他处理伤口。
谁知,容忌怕羞得很。
他猛然睁开眼,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剪子,怒气腾腾地冲我冷喝了一声,“滚出去。”
“你受伤了。”我自然不肯离去,就怕我一走,他就落下了病根子。
容忌直眉怒目,将染血的剪子重摔在地,旋即凉凉地剜了我一眼,“看在你身怀有孕的份上,本殿不同你计较。速滚,否则别怪本殿下手没个轻重。”
“别害羞嘛。让我看看你的伤处。”
我全然无视了他狠戾的眼神,淡淡扫了一眼他红透的耳根,耐着性子哄着他。
容忌不动声色地扯过薄衾,一脸防备地盯着我,“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叫且歌,这是你给我起的名儿。我肚子里怀的,也是你的种。你认或不认,这就是事实。不过,倘若你不愿乖乖妥协让我替你疗伤,万一落下病根子,不能人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