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道不正是如此?以怨报德,身心俱爽。”天弋强词夺理,浓眉倒竖,黑黄瘦削的脸颊现出两坨红晕,看上去尤为兴奋。
“你早就知道假人儿不是我?”
“那是自然。假人儿仅仅只是皮相有些像你罢了,你的骨相早已镌刻在贫僧心中,见之不忘。换句话说,女施主即便化作黑灰,贫僧亦能一眼辨认出来。假人儿一出现在贫僧面前,贫僧便知它不是你。之所以咬它的手,就是想验证一下贫僧的猜测是否有误。”
天弋冷淬了一口,将堵在喉头中的墨迹尽数吐出,“女施主三番两次地在贫僧面前班门弄斧,当真令贫僧大失所望。你定然不知,那蘸着浓墨的纤纤细指有多难吃。”
“所以,你将计就计,配合着假人儿演了一出好戏,就是为了让南偌九答应替你诊治?”我原以为天弋是个不长脑的莽汉,没成想莽汉竟也学会了算计人。
天弋颇为愉悦地颔着首,双手紧扼着南偌九的脖颈,“如今,贫僧身上的难言之隐已然得治,神医于我而言,再无用处。女施主,你说,贫僧该如何处置他?”
“你放他们走,我留下。”我闭了闭眸,斩钉截铁地说道。
哐啷——
天弋将一捆烫金色的绳索扔至我脚边,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