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明;可是却毋庸置疑就是他本人,无法抹杀。
他向玻璃里的自己举了举杯。
或者要感谢的,还有菲力。如果不是菲力与那长老有过那样过命的情义,如果不是菲力生前总是抓着他有的没的都讲给他听,就像一个老祖父最爱抓着小孙子讲故事,却不管小孙子愿不愿意听一样……那他就不会知道长老这个人,面前的这个局便没有办法以这样最小代价的方式得以圆满的解决。
那个老东西……举世皆骂名,谁会相信他也曾帮过人;并且在他过世之后,还能帮一个无辜的大兵逃脱了军法惩处。
等在前面的毕竟是军事法庭啊,再厉害的律师也没有愿意上军事法庭的。慢说法律适用的完全不同,更叫律师们无法掌握的是军事法庭上的倾向。如果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他绝不愿罔顾当事人的权益,只为了上军事法庭去耍自己的威风。
再说,他现在已经不是律师了啊,已经没有资格再代理贝克上庭去抗辩。可是即便已经不是律师了,他也一样会履行对贝克,对简,对安澄的承诺:尽自己最大努力,替当事人争取最大的权益。
他做到了。
所以……
干杯。
.
转眼又是夏天。如果安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