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设法多转几个弯子,尽量多从他嘴里套出话来。
不知不觉说了很多,也不知不觉喝了不少。
红霞浅浅层层浮上安澄的颊边,她紧绷了许久的肌肉和神经不由得都放松下来。她伸手耙耙头发,索性将平素一丝不苟的头发也都耙乱了,给头发也都透透气。
酒庄里的灯光大多选用氤氲的黄,在这样带有古旧情调的灯光下,他看着这样的她,不由得好几次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心跳也是停停起起好几回了。
安澄将自己想要问的问题都问完了,单手撑着额角,指尖在纸张上画了个大圈儿:“知道我的总体感觉么?你这案子看起来根本没做认真的准备。就你前面说的这些,唬外行还行,唬我?你太自信了。”
安澄眼波流转,不掩醉意:“这方案是你准备的,还是贾西贝?要是她的话,我就不追究了。要真是你自己亲手准备的……汤燕犀,你仔细我掀了你的皮!”
汤燕犀面上的笑再也无法清浅,酒意也同样放肆地浮上了他的面颊,一直涌进他的眼底。那种浓烈和醇厚,已经再无法遮拦,全都脉脉绵绵地流淌了出来。
他忍不住凑过来,捉住她的手,将她带到他身旁,两人膝盖顶着膝盖。
“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