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一个小女孩儿,刚刚失去了自己的父亲,她怎么会心情反倒变好了呢?唯一的解释是什么,我相信大家都明白。”
安澄又出示了几份证言,都是薇薇安的同学、小伙伴的。他们都证实在案发前一段时间,薇薇安的情绪很不稳定。而且话里都能听出来是在痛恨着某人。他们众口一词地推测,“那个人我想一定是她的爸爸吧。”
众人的目光又全都投向了薇薇安。
安澄看见那小女孩儿的脸变得苍白,两眼闪出犹疑。可是她还是坐得笔直,一副不肯妥协的模样。
安澄莫名地忽然想,或许当年那个才三岁的汤燕犀,站在桃树下目睹父母的争吵,以至母亲的最终离去……也是这样一副神色的吧?
只不过薇薇安都十二岁了,而那个时候的汤燕犀,才三岁啊。
她想起他在电话里说“忍了那么多年,我忍得够久了”、“压了那么多年的话,我总该找个机会都说出来。”
她又忍不住目光扫过坐在薇薇安身边的汤燕犀。
他坐得笔直,却显得悠闲。长腿叠在一起,脚尖从桌子腿儿旁露出来。
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他忽地抬头朝她望过来,然后迎着她的目光站起来。
“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