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还真轮不到你来当。你之所以对亲近的人都板起脸来,不是你学坏了,我倒觉得是你对中国那件事儿的反射。”
“我和你家人都没伤害过你,你还这么冷鼻子冷脸对我们,可按照心理学来说,你不是对我们冷鼻子冷脸呢,你是在对你自己。你是希望用这样的方式对我们之后,我们也都以牙还牙,对你也冷鼻子冷脸起来……那你就心满意足了——这是一种心理学上的自我惩罚。”
“由此我猜,你一定是在中国的时候,伤害了你极为亲近的一个人。那个人甚至比我和你家人跟你还要亲近。”
安澄放下天鹅,正色凝注汤燕卿。
“汤燕七,我说的对不对?”
汤燕卿面色大变,却隔着墨镜眯紧了眼:“你说够了么?今天我本来是代表警方,配合你查案卷的工作的。这差事本来也不是我的,只是恰好前任警员调职了,我临时补一下缺而已。”
他沉下脸来:“如果你在公事上没什么要说的了,那对不住,我要回警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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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抗拒。决绝的抗拒。
抗拒被人窥探内心,抗拒被人伸手帮忙。
宁愿将自己陷在孤独的绝望里;宁愿,自我惩罚。
安澄也只能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