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挂着这么一张扑克脸,就是典型的‘创伤后应激综合征’。由此逆推,我断定你回中国寻根那一趟,必定是遇见了大事,而且是极为让你伤心的大事。”
汤燕卿眯起眼来。
安澄却摇摇头:“其实这个点你家人也一样能推得出来,只是不知道你究竟是遭遇了什么事儿。按说以你家的背景和你个人的能力,你回中国怎么也遇不见什么大的伤心事儿才是。可是既然将你伤成这样儿,那么就说明那事儿是与你的家族、你的亲人都无关的。是你自己的私事儿,而且你的家人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安澄何等聪慧,迅速调动这几年与汤燕卿的谈话细节,忽地打了个响指:“我记得你有几年特迷网聊。迷到连我跟你哥的事儿都顾不上,一打你电话你不是睡觉就是没精打采……”
“以你的性子,你从小关心的除了跟你哥斗法之外就没什么大事儿,可是网聊的事儿既然竟然已经让你对我和你哥的事儿都放下了,就足以证明那件事真的是在你生命中跃升为第一位的重要。”
安澄说着轻拍了下桌子:“所以我断定你现在的模样,答案必定在当年的网聊里。而且从你网聊的昼夜颠倒的时差里,我猜你网聊的对象就是在中国……”
“你够了!”汤燕卿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