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边到处都有遇险警告,比如‘不要靠近’、‘水深,禁止下水’,如果有人无视警告自行遇险,那么这些遇险警告在法律上具有免责的效力。”
“这样的情形也适用于我当事人与凯文之间的经历,我们都明白,对于一个恐高的人来说,天台将意味着什么。而且凯文完全可以选择不上天台,可惜他去了,还是自愿去的。那么请问我的当事人在法律上应该承担那么重的责任么?最大的责任还是凯文自己吧!”
恐高症既然是原告的主要辩护理由,吉米绕也绕不开了,于是安澄建议他就索性别绕了,反而加以利用,让它转向利于乔迪一方。
吉米转眸,悄然看一眼坐在旁听席上的安澄。安澄点头,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他更有底气,面向陪审团侃侃而谈:“同样,在凯文上了天台之后,以一个恐高者的自保常识来说,他绝不应该靠近天台边缘。可是凯文还是去了,并且尸检报告可以证明,凯文身上并没有我当事人拉扯和强制他的痕迹,由此可见还是凯文主动走到了天台边!”
“一个成年人,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他明明控告却还是选择自愿上了天台,自行走到了天台边,那么接下来发生的坠楼事件,难道不应该由他自己来负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