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够贼,没喝。
杜松林忙活了一顿,外头天都要黑了。汤燕犀化身乖宝宝,顺从地任凭杜松林摆布,捧着热茶,额头上贴了退热贴,恬恬静静地,全然不是安澄平日所认得的那个家伙。
安澄在楼上看得直做鬼脸。装,真能装!
杜松林忙完了才放心坐下来:“燕犀,今天过来怎么也没给我打个电话?澄澄呢,怎么留你一个人坐在这里?”
“是我让她上去休息,”汤燕犀抬眼望向杜松林:“因为我今天过来,是想找杜伯伯单独谈谈的。”
他故意一顿:“有些话,不方便在电话里讲。我想还是到家里跟杜伯伯说。”
“自然自然,燕犀你想得很周全。”
杜松林莫名地微微有些紧张,忍不住猜测,是否这孩子今天是要谈他妈妈与他的事。
杜松林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好,你说。”
汤燕犀却没急着说,先是垂首,安安静静地饮了几口热水。
他这样不急不慌的模样,却急坏了楼下楼上的杜家父女。两人不约而同地都紧紧盯着他的脸,想从他神色细节间先窥到一星半点的端倪。
热水带了温度,温热的水汽浮上了他的面颊,给他面上带了些红晕。他坐在灯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