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半夜,顾南音浑身发烫,烧得迷糊时嘴里嚷嚷的是,“妈妈,带我走吧!”
陆延赫早上一连着打了几通电话过去,一直没人接。黑眸一沉,叫了齐放进来,让他去查。
不消十分钟,得到消息的陆延赫,脸色猛地一黑,手里拿着的签字笔生生地被掰成了两截,浑身散发出来的那股生人勿近的气息让人无法直视。
男人迅速起身,只留下皮椅在下面打着转。
见着要冲出门的陆延赫,齐放硬着头皮,忙道,“总裁,十分钟之后还有个紧急会议。”
他话还没说完,陆延赫已经消失得没了踪影。
陆延赫到达病房的时候,里面一个陪着的人也没见着。躺在病**上的顾南音面色惨白,那左脸颊高高肿起来的巴掌印就显得格外刺眼。
她的身上穿着医院的病号服,露在外边的手手背上挂着点滴。怎么说呢?落在男人眼底便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男人缓步地朝着她走去,宽厚的大掌抚上她的额头,上面的热度还未褪去。
睡梦中的女人眼睛滚动了几下,细碎的喃喃声溢出喉间有几分的沙哑,陆延赫弯了腰,她的声音气若游丝,但他听清楚了。她说的是“妈妈,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