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过道上的保镖一撤走,薛景禹高大的身体便微颤着靠在了门边的墙壁上,墙壁冰冷,隔着单薄的衬衣,那样的寒凉透过布料渗透到了肌肤里,冷得他浑身的血液都要凉了。
他伸出双手在自己的脸上和头发上重重抹了一把,摸到下巴上渗透出来的短短胡须,他伸手就去自己的裤兜里掏东西,可他身上哪里会带剃须刀?摸来摸去什么都没有,两手空空,最后直接用上了手徒手拔。
他拔得狠,下手也没个轻重,仿佛那胡须不是长在他自己身上,用力的拔下来一点也不疼一般。
然而随着那被拔下来的一根根胡须微端都沾着血,他也像是没有感觉到疼一样。
“我要是不把自己打理干净,你肯定又要说我邋遢了!”薛景禹摸着下巴苦笑一声,看着手心里被拔出来的几根胡须,涨红的眼眶里满是无奈,“怎么办?拔不完啊老妈!”
他说着抬眼目光落在了面前的那扇门上,“我就这样进来你会生气吗?”
他一把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目光有些虚空,“我想,你不会生气的,你只会心疼!”
心疼自己的儿子没人照顾才这么邋遢。
心疼儿子一路奔波到了门口却不敢来见您。
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