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浑浊不堪,而他就是那一株白莲,连这么普通的白色都被他穿出了圣洁感。
沈知然看着他,一动不动地站着,也不去管周边人朝她投递过来的异样目光。
她在外面等了他一晚上,而他是不是就在里面敲了一晚的木鱼?
“沈小姐……”十五走过来悄声出声,伸手拉了拉沈知然的衣袖,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这个地方,对十五来说每一次来都觉得就跟在地狱里走一遭似得。
为嘛?他们是干什么的呀?手里时常沾血,用佛经上说的,他们死了可是要下地狱的,偶尔出现在大殿,都感觉浑身的不舒服。
他可没有宁城少爷这么的厉害,人照砍,照杀,木鱼照敲,经照念!
沈知然拉开十五的手,转身从香案下面拿出一个蒲团扔在了许宁城的面前一坐,周边唏嘘声响起,连国昭寺的主持都没办法再睁只眼闭只眼了。
沈知然这么大的动作,殿里的其他人都朝这边观望,唯独面前的许宁城,眼皮都没有撑开,木鱼声依然不断,低低的诵经声也依然在继续。
沈知然看着他这副模样,微白的脸色沉了沉,她在蒲团上盘膝而坐,就这么望着面前念经敲木鱼的许宁城,一颗心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