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那是父亲平时就戴在手腕上的镯子,以前是母亲戴着的,母亲走了,这枚镯子就戴在了父亲的手腕上。
    虞欢目光艰涩地收了回来,伸手拿起了化妆师留在旁边的化妆粉底刷,她轻轻地用刷子在粉底上沾了沾抖一下,俯身小心翼翼地替父亲化起了妆。
    安静的大厅里有她轻柔的声音响起。
    “爸,我还是第一次给你化妆!”
    也是,最后一次!
    “你看你,脸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的皱纹?你这样,我妈见了一定会嫌弃你的……”
    虞欢俯身低着头,神态专注地凝视着,她用手指沾了腮红在父亲僵冷惨白的脸上轻轻地抹着,用粉底巧妙地将他左脸颊肌肤上缝针的地方掩盖住。
    “贝勒的眼睛我会尽早地带他去治疗,医生说康复的机率很大,等他眼睛能看见了,我会带他去很多很多的地方,去他感兴趣的城市,带看最美的风景,看最美的烟火……”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过年,夜空上烟花朵朵,当时你给贝勒描述的烟花的颜色,你说,很绚烂,五彩缤纷,但是却转眼即逝,你还说人生也是如此……”
    “……”
    安静的房间里,女子俯身手执眉笔轻轻地描着,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