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木头打的床铺,有钱的人家会睡做工繁复精致的拔步床,条件一般的人家就睡架子床,穷人只能睡简单的木板床。
以阮陆恒的身份,自然得睡最好的床铺,所以里间屋的角落里,摆了一张红木雕花的千工拔步床。
床畔的帷帐都在下边垂着,看不见里边的人。
阮宗奇亲自动手,把帷帐撩起来,用挂钩挂好,然后毕恭毕敬地开口道:“相爷,‘悦颜县主’听说您病了,特地过来看您来了。”
被窝里的阮陆恒装模作样地睁开了眼睛,声音虚弱地道:“是颜小姐啊,你怎么会来‘五安县’的?”
颜小熙走上拔步床,侧身坐到了床畔上,低头打量着阮陆恒红润的脸色,笑着道:“说起来,这事跟阮丞相你还有些关系,是这么回事。你夫人、小妾、几位公子和少奶奶,包括家里的下人,至少有上百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染上脏病啦。你家的四位少奶奶现在还在我的医院里住着呢,我这趟出来,是给她们采药的。”
颜小熙声情并茂地大声说着:“谁知道走到这附近,却听说相爷你在这里,而且还生了重病,我实在是不放心。相爷,你家里那么些人都得了脏病了,不会是把你也给传上了吧?”
“你说什么?”阮陆恒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