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很学术性的词汇对辰况的情况进行了细致描绘,结论是:情况不是特别严重,但绝对危急。
佟蕾来到灯光底下,对照着看那些片子,越看越心头生凉,不止一处有血肿,处理起来很麻烦,重点是位置非常不好,这会加大手术的困难性……
这样的手术,倒不是罕见的病症,但风险性是相当大的。
再加上辰况的情况有其特殊性,部位又敏感,容易出事故,一个不慎,可致令患者脑死亡而直接死在手术台上。
就算手术成功,术后还会有并发症的危险。
看完那些资料,佟蕾顿觉头晕目眩。
“蕾蕾,这种手术宜早不宜晚,你是子循的太太,这个字,该由你来签……”
欧鸢突然出现,看了一眼病房上的儿子,转而沉沉看向佟蕾,说了这么一句话。
佟蕾久久沉默,走回坐在床沿上,轻轻握住了丈夫的手,之前,还在怨他呢,不和他说话,现在,却是怨他睡着不理她。
此刻此时,她心,慌乱。
一份手术危情告知书,一支笔,是她最熟悉不过的物件。
之前,每做一个手术,她都会亲手将这两件东西交到患者手上,可现在,当它们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和所有患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