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点透明,下巴上全是新生的胡髭,刘海覆着那高高的额头,双眼窝深陷,容颜显得憔悴,无神,唇色发白,在看到她时,眸光动了动。
今天的他,比那番在澳洲还要显得颓废。
她的鼻子一下酸了。
衡薇也深深瞅了一下,心下难免会有点震惊:她所认得霍启航,永远西装革履,一丝不苟,似冰山,冷酷,不像现在,病态,透着一种浓郁的孤独。撕开伪装,他也只是一个寻常人。
“来了?”
他轻语。
“嗯!”
宁敏低应。
“你们出去,我想和敏敏说一会儿话!”
他对其他人说。
宁敏转头:
“薇,你外头等着!”
衡薇点头,往外去。
郝军紧跟,把门关上。
病房内安静之极,只有加湿器在工作,往空气里喷着水气。
宁敏站着,一步之遥,如隔万里。
她能看清他白皙肌肤下的毛细血管,感受到他内心某种空洞和悲伤,且在一点一点扩大。
她想说什么,可最终,什么也说不了,声带似乎被破坏了,一句话也发不出来,眼前浮现的是小顾单那冷冷的眸光,以及顾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