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爸爸这个词语的过分追求和依赖。
她也一直以为自己放下了。
可是,今天,跟方浩轩坦白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曾经有多么失望和难过过。
只是,岁月和成长让她对这份疼痛渐渐地变得麻木,更多的精力让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想这些。
方浩轩眼眶也跟着红了。
他能说什么?
年少的错误,却让一个孩子来承担这些后果。
即便是他做再多,也无法弥补她这么多年缺失的父爱。
他有些哽咽地问道:“柔柔,你恨我吗?”
曾以柔头靠在车窗上,冰凉的触觉让她发烫的心情慢慢地冷却,道:“嗯,应该恨过吧!
我小的时候,被人叫做野孩子,私生子,没有爸爸的野种。
我回家问妈妈,什么叫野孩子?
为什么小朋友都嫌弃自己,不跟自己玩?
妈妈哭了,搂着我一遍一遍地对我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那个时候,还不懂到底为什么。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再问妈妈这个问题了。
因为妈妈当时哭的太伤心了。
跟妈妈的伤心相比,我的那点小烦恼,根本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