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定了定心神。
曲耀阳始终安静地站在她的床边,看她把桂姐带过来的东西吃得七七八八才道:“臣羽有没有同你说过他母亲的事情?”
裴淼心仰起头来,“什么意思?”
“他母亲本姓白,祖上三代都在国外经营珠宝生意。他外曾祖父那一代是中国最早一批随南洋到国外经商,然后辗转去了欧洲,开始经营自己的生意。到了他母亲那一代的时候,本来人丁就不兴旺的白家,更是稀稀拉拉就剩下她母亲一个人。那时候我父亲的事业刚好有了一丝起色,他随市政考察团一起出国学习的时候,在机场认识了臣羽的母亲。”
“那这跟臣羽有什么关系?”总闹不明白现下的状况到底是怎么了,可裴淼心隐隐还是觉得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
曲耀阳沉默了半晌之后才道:“其实臣羽出生的时候我父亲并不知情,原本他母亲也知道我父亲在国内的事业和他的妻子。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很多年后,有一天下着大雪,我还记得那天特别特别的冷。他母亲突然带着他回国来,就跪在我的家门口,求我父亲认他,带他进家门。”
“以白家的经济实力,臣羽的母亲其实完全有能力养得起他,完全用不着谁的收留。”裴淼心越想越是心惊。